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嗌,好惡心。他只能自己去查。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
起碼不全是。
他嘗試著跳了跳。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林業:“我也是紅方。”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將難以應對。
一聲悶響。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實在是亂套了!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無人可以逃離。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這……”凌娜目瞪口呆。打發走他們!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然要給他懲罰。”
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在又怎么樣了?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
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
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作者感言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