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
第一個字是“快”。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你——”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是我們剛才的彈幕!”
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來呀!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在早就已經緩過勁來。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也有不同意見的。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
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
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驚呼聲戛然而止。
NPC的眼中狂熱盡顯。
作者感言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