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
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門外,那人越走越近。
……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
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撒旦:?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
但,現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直到他抬頭。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反正他也不害怕。艾拉。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