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但他也不敢反抗。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
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
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剛好可以派上用場。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秦非的則是數字12。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
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一些和他有關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人心難測,不得不防。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這是什么?結合在門后世界中鬼女給他提供的信息來看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我等你很久了。”
……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如果你想在他們那里過夜也可以,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