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
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簡單來說,就是這樣。”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就是他!修女,就是他!”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
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
“對!我們都是鬼!!”“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
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更近、更近。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周遭一片死寂。“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不要靠近■■】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撒旦是這樣。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到了。”
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
作者感言
青年在地上吭哧吭哧刨了半天,抓起一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