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huán)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可他又是為什么?
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秦非:“……”
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他在腦內(nèi)一遍又一遍預(yù)演著自己的計謀: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yè)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可是這個辦法已經(jīng)被秦非否認(rèn)了。
真是狡猾啊。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六千。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
“嘔!”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yīng)該是有人的。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二。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鬼火張口結(jié)舌。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nèi)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現(xiàn)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他繼續(xù)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fù)雜。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wù)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fā)出過警告的看守。一口氣應(yīng)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nèi)回蕩。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fā)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cè),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jīng)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xiàn)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車上的新人或許不知道,但老玩家一看便知,那個壯漢絕對不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只是近距離接觸到了黑暗系的npc,san值受到了影響。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jīng)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zhǔn)落在自己身上。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而11號神色恍惚。“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他回應(yīng)了!”林業(yè)驚異道。三途皺起眉頭。沒有來處的風(fēng)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fā),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他發(fā)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biāo)準(zhǔn),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見有人動了,導(dǎo)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作者感言
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guī)硎裁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