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對啊,為什么?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一聲悶響。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秦非:“……也沒什么。”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徹底瘋狂!!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我也是第一次。”
秦非:……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很不幸。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醫生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吱呀一聲。
可圣嬰院并非如此。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
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
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
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倒計時消失了。“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
作者感言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