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fā)出丁點聲音。
下面有一行小字:剛才的追逐戰(zhàn)系統(tǒng)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折騰了半晌。
很可惜,秦非內(nèi)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yīng)地繼續(xù)向前。
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實在很想盡快離開。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nèi)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
“不用擔(dān)心,我有把握。”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不過還好,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xié)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
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xiàn)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yè)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qū)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林業(yè)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fā)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xiāng)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yīng)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殺人、或是間接導(dǎo)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nèi),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xiàn)出來。“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tǒng)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尸體不見了!”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青年眉眼彎彎,神態(tài)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dǎo)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zhì)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jié)n,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fā)顫。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jīng)精準(zhǔn)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xù)消停兩分鐘。“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亞莉安現(xiàn)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
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秦非應(yīng)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zhuǎn)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shù)》,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shù)》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里面有聲音。”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lǐng)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這很奇怪。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yīng)。
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fù)生后愣在了那里。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
作者感言
既然已經(jīng)有了人愿意陪呂心去廁所,其他玩家自然不會再多嘴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