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
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天吶。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砰!
——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不如相信自己!
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鬼女道。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不,不應該。“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可他又是為什么?
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導游:“……………”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
作者感言
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灰色的大門敞開,他一個箭步沖進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