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依舊坐在那里,勾了勾下巴:“您說?!辈灰o,房門現(xiàn)在是打不開的。
秦非瞥了杰克一眼?!皩氊悆鹤樱斐?來看看,我們的新玩具?!?/p>
秦非半瞇起眼睛。前方不遠處,一扇猩紅色的窄門出現(xiàn)在過道一側(cè)。冷白的皮膚,形狀流暢漂亮的側(cè)臉線條,搭配著因為失溫而失去血色的薄唇,在暗紅的光暈中,竟多出幾分帶著邪氣的不馴之色。
隨身空間就像是斷聯(lián)了一樣,半點反應(yīng)也不給。秦非似笑非笑,從口袋里摸出個東西拋給他。
聽見前門傳來的動靜,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看清來人模樣之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遲到了!”
有將錢投給紅方和秦非的靈體經(jīng)過, 聽見這靈體的詛咒, 伸手就是一記正義鐵拳,“浜”地錘在對方后腦勺上。
蕭霄的臉卻已經(jīng)白得連血色都消失了:“絞肉機。”——路牌!??!“這支小隊全員都是攻擊系玩家,因此雖然沒有A級玩家做領(lǐng)隊,但在固定隊中還是小有名氣?!?/p>
“血??”阿惠忍不住抬高了音量,“你知道規(guī)則說過不能見血的吧?”(ps.徹底被馴服的使徒將會轉(zhuǎn)換至死者陣營,該陣營轉(zhuǎn)換不可逆)
杰克:“?”懸崖邊的風(fēng)越發(fā)大了,席卷而來時夾雜著細碎的雪粒子,砸在臉上帶來輕微刺痛。
兩分鐘,三分鐘。無論在圣嬰院還是在狼人社區(qū),都是這樣。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
秦非耳邊嗡嗡直響。就憑那破樹林,能拿他怎么樣呢?來人一個肥胖的男性。
各個直播大廳頓時哀鴻遍野?!?拿去?!?/p>
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搖晃了幾下,依舊沒能穩(wěn)住身形,狠狠一頭栽倒在地!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zé)任與義務(wù)。
在薛驚奇好不容易安撫好其他玩家的情緒后,老頭依舊在持續(xù)不斷地作妖?!啊螒虺晒?,將得到5倍于基礎(chǔ)數(shù)量的彩球獎勵!”陰溝里的臭蟲!
因為他的尸體很像雪怪,烏蒙干脆上前也在他的肚子上來了一刀。傻子才會愛看這種東西吧。
“誒,你看這個玩家的視角,水下面好像有東西出現(xiàn)了!”難道因為亞莉安是NPC,所以這條規(guī)則在她身上不成立?薛驚奇是因為他才受傷的,隊伍里有一些隊長死忠黨,譬如那個扎雙馬尾的女生,已經(jīng)對他投來了極度不滿的目光。
“真可憐啊,嘻嘻嘻,但也沒辦法,畢竟這里就她最弱了……”這個職位不需要坐班,在中心城的NPC工作體系里,屬于極其吃香的兼職,油水豐厚得不得了?!拔?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有人說是陽謀了,這根本就不用算計,他們自己就上趕著過來了?!?/p>
“你聽我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應(yīng)或語重心長。
就在10分鐘前, 酒吧門前的玩家們還對這個直播間興致寥寥。
“???”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jié){,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
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讓我小心冉姐是無稽之談吧,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嗎?否則,按照他們一貫搜尋的速度,恐怕會直接將這藏在眼皮底下的線索忽略過去。
有人摟在一起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也有人正三兩成群的聚集著,朝玩家們的方向指指點點。秦非再一次伸手探向洞內(nèi)。作為第一公會的知名神棍, 岑叁鴉雖然不怎么說話, 可偶爾發(fā)言時卻從沒有人敢輕視。
“還有這個身份牌,沒有身份牌,垃圾站的大門打不開?!薄敖芸撕?蝴蝶這個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比靖袊@道。
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秦非伸出一只手,橫亙在兩人之間?,F(xiàn)在他的好惡和生死,全都拴在了眼前這個D級玩家身上。
按照這種淘汰率,等到十四天以后,副本結(jié)束時,船上的200名玩家,竟然只能剩下45個。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
“這對我們來說,倒不算是壞事?!鼻胤侨粲兴嫉孛嗣掳汀!澳氵€記得嗎?”
直到半小時后,在隊伍最前方開路的烏蒙突然停下腳步??扇绻麄麆輰嵲谶^重就不行了。
雖然秦非已經(jīng)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認(rèn)定王明明家和社區(qū)內(nèi)連環(huán)鬧鬼的亂象沒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
秦非沒有接話,他還在放大看最后一張照片。男人站在整個圈欄艙正中的位置,恰好站在秦非身前。
作者感言
“那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