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秦……老先生。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還是他敵對公會中的宿敵的朋友假扮的!!!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蕭霄閉上了嘴巴。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五個、十個、二十個……
蕭霄:“???”
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
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成了!傲慢。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秦非:“?”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
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支線獎勵!
神父:“……”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秦非面無表情。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鳥嘴醫生的工作守則】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
作者感言
秦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