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和善。

白色的墻上到處都是血，潑上去的，濺上去的，蔓延印染上去的。

陌生玩家抱團取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玩家們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離開過自己視線的其他人。

偶爾兩人能通過層層疊疊的洞窟聽見一些別的聲音。有彌羊的鐵桿老粉，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艸艸艸！

有兩個低階玩家當即自亂陣腳，跑到刺頭身旁，使勁拍打著玻璃門：“這種時候還洗什么手？”彌羊那樣做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作為一名在尸山血海中強行殺出來的 A級玩家，彌羊渾身散發出的氣質和低級玩家渾然不同。不是沒有能一次拿5顆以上彩球的房間，可那些房間的游戲難度都偏高，進去的玩家都還沒有出來。

他好像越來越痛苦了，一邊壓抑地嘶吼著，一邊雙手捂臉，在雪地里打滾。直到兩人一鼓作氣跑出了商業街外，林業這才松了一口氣。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順手在屬性面板中按下了“確認升級”的按鈕。

“還可以。”彌羊眉頭輕輕皺起，他的確從前方那一顆顆樹木終感受到了污染氣息，可好像并沒有昨天感受到的那樣強烈。下了那么多本，頭一回見這么不正常的指引NPC。

“那是你小時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兒子。”“大家不要慌，腳步別停，加快速度繼續向前。雪怪的位置很高，要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臥槽臥槽，豬人幾個意思，我菲菲老婆不會被發現了吧？”而且，下午時鬼火也來也找過老保安。

秦非看著他, 覺得他那努力掙扎著、不斷發出咕嚕咕嚕聲響的樣子, 看起來就像是快斷氣了。“雖然但是，只有我花金幣購買了剛才主播甩巴掌的畫面反復觀看嗎——”他剛才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

旁邊的應或和聞人黎明差點被他帶倒，扯著脖子上的繩子罵罵咧咧。

“臥槽，這女的跑的真快！！”秦非眸光微動：“你認識？”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

等到靈魂歸位，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你你你你你……”他們的五官，發色，身高。但……

（對待特定玩家的態度為-言聽計從）顯然，這便是人類誤入雪山后，逐漸化作雪怪的全過程。

“成為我我們中的一員員。”“他現在在哪里？”珈蘭忽然問道。

這老頭是彌羊在一個B級副本中的偷竊對象，輸出不高，但血很厚。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

門牌號還是詭異萬分的404。“靠！這游戲也太難了！我也明白了，最后的勝負和玩家出什么拳根本沒關系。”等到入夜以后，還不知道那片密林會不會再度出現。

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

他后退半步，將那個傀儡玩家讓到了前方：“這里現在是蝴蝶先生控場，你來和薛老師說吧。”尤其是其中某位玩家的粉絲。烏蒙先是怔了怔，很快，他的神情變得恍惚。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這樣，那盡早開始嘗試也更好。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事情至此遠未結束。

烏蒙：“……”

那條小路又太短。

“……”林業懷中抱著祭壇，怔怔望著眼前，有點回不過神來。祂說話的時候，秦非的視線總不自覺地被祂的神態所吸引。伸手扭了一把自己的耳朵。

——即使他們才不過見過幾面而已。彌羊：臥槽！！！！

遠遠看見有人過來，他緩慢地站起身，咧開嘴露，出一個不知該讓人評價友善還是嚇人的笑容來。秦非：“……”

“……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

“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鬼樣的，有看刁明視角的朋友給我劇透一下嗎？”規則說了，一間房間只能住一個生者，但秦非意識到了這其中的文字游戲。“嘿嘿嘿，你們什么腦子，我早就猜到了！”

沒想到，還真打不過！

片刻過后，來到一扇門前。然而還有更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