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與此同時,她頭頂的好感度條數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是0號囚徒。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不要再躲了。”
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
“我拔了就拔了唄。”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秦非點點頭。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黑水晶也是水晶嘛!“沒死?”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所以秦非拔腿就跑。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
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作者感言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