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
“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秦非道。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從F級到A級。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秦非道。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是蕭霄。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尸體嗎?
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
【王明明的媽媽:好感度10521%】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大佬,你在干什么????
算了。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秦非大言不慚:
“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至于這張地圖究竟有什么具體作用, 程松暫時還不知道,但, 他可以確定,這張圖在最后通關時能夠幫助到他。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秦非點頭:“可以。”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作者感言
秦非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