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去啊!!!!”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你又來了,我的朋友。”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
秦非面無表情。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一顆顆眼球。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他好像非常在意酒。
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
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
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你們也太夸張啦。”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
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作者感言
秦非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