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出什么事了?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
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
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
屋中寂靜一片。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三分而已。
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下一秒。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
“秦大佬,救命!”“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臥槽,牛逼呀。”
……實在下不去手。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真是狡猾啊。“村祭,馬上開始——”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還是NPC?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作者感言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