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
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
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尤其是6號。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
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2.本迷宮為獨立空間,內部一次能且僅能容納一人。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刀疤他到底憑什么?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秦非揚了揚眉。
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
這是逆天了!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我艸TMD。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
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新人進副本時身上的武器都會被系統清洗,刀子這類器械是絕對不可能帶進來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會是系統生成的天賦武器。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那家……”
“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蕭霄:“?”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咯咯。”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作者感言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