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那頭,觀眾們正窸窸窣窣地評價著。
騶虎迅速回頭。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東西果然推開門進了院子。
他細細揣摩打量著珈蘭的神色,終于忍不住問道:“他是你們在等的那個人嗎?”“現在他們已經進去十幾分鐘了。”
這不禁令柳驚十分感動。起初三途被游戲名稱誤導,趁那鬼沒轉身看她,扭頭便朝身后跑。新鮮的、送到嘴邊的血肉,要比硬邦邦的木頭輪船誘人得多,哪怕對于魚類來說,也是一樣的。
走廊上認識不認識的人都來拉他,勉強將他控制在了門外。秦非故意把話只說一半,關鍵部分全留給應或自己推理,反正應或擅長推理,自己分析出來的答案永遠比別人灌輸的要更值得信任。甚至為搶奪線索大打出手,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遙遠的另一個位面,直播大廳的光幕前,靈體觀眾們正在為秦非歡呼雀躍。雖然陶征明白, 秦非能在這間屋子里來去自如,必定是依托于他抽中的身份卡。宋天幾乎整個人都趴到門上面去了,一寸一寸仔細檢查著。
也就是宋天中午時找到皮球的地方。就在秦非走進教學樓的同時,幼兒園內的某一處,鬼火和林業正在滿頭大汗地四處亂竄。
蕭霄來到通風口邊,向下望了一眼。
大樓門口有一個登記前臺,當時距離太遠,秦非沒有看清桌上放了哪些東西,但,假如這樓里還有哪里是可能藏有電話的,也就只有那里了。秦非將面具戴上,細細調整了一番,隨后將襯衫的衣領重新整理,把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我們只是在這里進行一些友好的商談,尊敬的工作人員小姐。”
外面實在太冷,冷得讓人骨頭縫都發痛,玩家們全都擠進帳篷里,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的NPC看。像秦非這種大佬,陶征不信他不想去夠一夠隱藏任務。
秦非垂手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反正我就不管的擺爛樣。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
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
他拉著長長的聲調,故弄玄虛地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娛樂中心管理辦,接受調研吧!”他將囚犯的頭狠狠一提,囚犯被迫仰起臉來。幼兒園旁高大的樹影將三人的身形遮掩住,彌羊來到12號樓前時,只看見幾個模模糊糊的背影遠去了。
青年在地上吭哧吭哧刨了半天,抓起一塊雪。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
好在聞人的提議十分合理,帳篷內全票通過。
聲音從此處戛然而止,兩人在距離秦非幾米開外的位置站定,臉上露出尷尬的笑。“貓咪家族的格菲斯先生,從現在起就橫空出世了。”秦非順利get到了房間的意思,干脆將之前搭的那些部分也通通替換成了粉色。
邪神好慘。彌羊后頸發癢,回過頭時卻只能看見一片無差別的白。
他們在找到孔思明后,針對性地問過他一些問題,也問過他是否知道一些值得鉆研的線索。和光幕前的觀眾們一樣,此時此刻,林業的目光,也正匯聚在絞肉機邊緣的傳送帶上。“在第一天的游戲中,彩球排名數量前50%的動物,有資格進入高級游戲區。”
秦非陡然收聲。
彌羊接過望遠鏡,擠走了那玩家。“按照今天的游戲時長來算,就算每次都把中間休息的兩小時完整地挨過去。”“我靠,這房間里全是紅外激光射線,碰一下就會缺胳膊斷腿。”
在這樣的場景下,假如對面再來一只鬼怪隊伍的話……那是一個對于在場玩家來說不算太陌生的怪物,人形的軀體鼓脹,四肢細長如蛛腿,脖頸細長,頭顱卻如氣球般充氣脹大,連臉上的五官也隨之扭曲得不像樣子。
環繞在彌羊身周的空氣輕微扭曲。
秦非的眼中光芒頓盛。
“我真是服了,我就不該對這個隊伍中任何成員的頭腦抱有期待。”老保安沒回話,但把門打開,示意秦非進來。
放眼望去,穿過層層疊疊遮擋視線的蟲絲,他竟然再找不到一只落單的雪怪。
在房門背后,秦非看見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三途道:“現在看來, 幼兒園里的線索就斷在這里了。”眾人壓低聲音,像做賊一樣低聲討論。
說著他右手手掌下壓,面前空地上忽然憑空冒出兩個打包卷好的長條形物體。炒肝店老板身上還穿著炒肝店的圍裙,那個圍裙秦非在老板娘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
他微微錯開些身體,露出掩藏在背后的掛歷。剛才被孔思明講的故事所打斷的恐懼,再度支配了木屋中的每一個人。他在黑晶戒的指引下寸寸尋摸著神廟里的地板,好不容易鎖定了位置,卻無論如何也沒能從那塊地磚上找到線索。
“反正本來也贏不了,死馬當活馬醫。”三途有苦說不出!
等熊費力地將腿拔起來,抬頭一看,雙眼頓時瞪大。
作者感言
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