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向11號逼近。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你又來了。”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他在猶豫什么呢?“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他不聽指令。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空無一人的幼兒園。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真的假的?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
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也太會辦事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
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一聲。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可,這是為什么呢?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作者感言
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