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兩人并不感覺意外。【玩家秦非在本場直播中,累計獲得積分6532分,恭喜玩家秦非!】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
一分鐘過去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是什么東西?
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秦非但笑不語。
“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
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這位媽媽。”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
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秦非倒是并不在意。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蕭霄:“……”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作者感言
“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