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沒有開口，握住秦非帶著戒指的手。“我知道你們不忍心，但沒關系的。”

“那就好，那就好。”孔思明心不在焉。對玩家們來說更有用處的手電筒，如今已人手一個拿在了手里。

拋下最后一句話，系統提示音消散在靜謐的夜色中。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他們有A級玩家彌羊，還有一個摸不清深淺的菲菲。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與雪山共存亡？

“哈德賽先生安排的表演很精彩。”茉莉似乎想到了什么，變得心不在焉起來，“但是……”

秦非一腳陷進雪中，用力將腳從雪坑中拽出。丁立眼睛亮了亮：“你好？”再說如果他們真的去了，萬一死在了林子里，那他的保護費豈不是白交了？

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隨后，有個聲音從畫面外響了起來：“喂？”“你們還記得嗎？在上山前那個晚上, 我們在村子上網搜索托羅蒙德山的資料時, 看見的論壇帖子。”

身前不遠處，鬼火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著，等他回過頭來，卻發現林業如同一尊雕像，呆呆地站在原地。即使是A級玩家，彼此之間也有著人氣高低的區分，秦非那塊光幕明顯便屬于高人氣隊列。非常非常標準。

秦非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別放在心上。”

雪中那顆腦袋出沉悶的哀鳴聲，從音色上分析，應該是猝不及防被塞了滿嘴雪。大廳里靜了幾秒，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這在副本中被污染的玩家身上都是很常見的。

“你們誰來？”秦非舉起刀，目光環視一圈，重點落在黎明小隊那群人身上。一人一鬼通力協作，勉強能夠在雪怪的圍攻中殺出一片生存空間，時不時還能幫丁立他們補一下悶棍。

但規則規定了，雕塑只能點頭或搖頭。

“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因著雪山副本環境的特殊性，玩家們這一天之中的交談聲一直壓得很低，生怕聲音過大引起雪崩，刁明這一嗓子可謂石破天驚，震得好幾個人都瞪大了眼。

“你自己看吧。”

他喜歡那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可當走廊上只有那么兩三個人時，豬人就提不起勁來了。

“以及。”

秦非站在懸崖邊向下望。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中，秦非穿行在人群中，精準跟上了豬人的步伐。

呂心的心臟瘋狂跳動著，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想那么多了。

由于沒有任何額外提示，玩家們尋找蟲巢只能全憑心意。自己應該離開這里。“蝴蝶……蝴蝶大人——”

噗呲聲響不絕于耳，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

“……謝謝。”

“在拿到彩球折返的路上，有一個玩家腳滑了。”1號社員的登山日記中曾經寫到過，他給周莉打視頻，周莉不接，轉了語音，接通后語焉不詳，沒和他說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林業轉而問道：“你們確定后來回來的那個人是呂心嗎？”第一套是一勞永逸的方法：破壞銅鏡。

可老虎一雙眼睛卻亮的要命：“我知道了！！”

霎時間, 冷汗如雨般沁出。甚至連一頓鞭子都沒有用上，那個玩家看到三途掏出鞭子，直接原地滑跪。“可是那里沒有啊，剛才我們不就找過了。”

假如玩家們在404一樓搜尋過，得到過關于這戶人家的線索，這本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中，正夾著一張紙條，紙條在五指間翻飛，如撲閃的蝶翼。【5、4、3、2、1——】

鬼火回答：“我們都是紅方。”現在不僅要害死自己，竟然還要害死小秦。

“誒，你干嘛去？”彌羊想要伸手去拉秦非，衣角從手中滑脫，青年已經起身走到幾步之外。他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確定了他們已經是死者的事實，因此才觸發了陣營轉換播報。這里很明顯是野外。

羊媽媽很聽好大兒的話，想也沒想，照著胳膊就是一口。

副本的類型、人數、時常、通關模式。

鎖屏頁面是秦非從手機頂部滑出來的。“這盤斗獸棋里一共有七種棋子，象，獅，虎，豹，狐，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