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
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秦非倒抽一口涼氣。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快跑啊,快跑啊!”
神父:“?”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
“……真的假的?”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
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怎么?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秦非眉心緊蹙。
這東西,真的是“神像”?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作者感言
首先,秦非曾親眼目睹過王家父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