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圣子一定會降臨嗎?”道士將幾張符塞進秦非和林業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是什么東西?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
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果然。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這也太強了吧!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秦非頷首:“可以。”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
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
“兒子,快來。”
這里是懲戒室。“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實在要命!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下一秒。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上一次——”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餓?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
“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
作者感言
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