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
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直播間觀眾區。“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可以的,可以可以。”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寫完,她放下筆。
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一步,又一步。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
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右邊僵尸聚集全身力量,猛地向前!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穩住!再撐一會兒!……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外來旅行團。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
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
作者感言
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