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
傀儡頓時閉上了嘴。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
喲呵?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看著宋天迷茫的神情,薛驚奇并沒有出現絲毫急躁,而是循循善誘。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
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當然是有的。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
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
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
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
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間,他憤怒地咆哮著:“渺小的人類,希望你今后能夠明白一個道理!”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他抬眸望向秦非。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6號:???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作者感言
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