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還叫他老先生???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而結果顯而易見。
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
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滴答。”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蕭霄一愣:“什么意思?”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小秦??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很多。”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嗷!!”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
作者感言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