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
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砰!”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有玩家干嘔了一聲。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
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
八個人……?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從F級升到E級需要花費1000積分,在成為一名光榮的E級主播后,蕭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貧狀態。
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對了。”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這位媽媽。”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他們別無選擇。
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由于本場觀眾在線人數達到3w,如今已經升級成了100+98。
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秦非沒有看他。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
作者感言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