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房間里,NPC依舊坐在棋桌前。
他們是不是還有沒找到的線索?——可惜,某些玩家手里沒有這些線索,只能被誤導, 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彌羊見秦非雙指將照片放大,仔細查看著,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
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我們要怎么區分自己的排名是否在前50%?”聞人黎明的驀然一驚:“停下!停下!怪物已經被殺死了!!!”
那是一顆遍布著顆粒和褶皺的頭顱,皮肉是焦紅的赤褐色,上面遍布著斑駁的紋路。秦非的尸體。從污染源接下來的敘述中,秦非逐漸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直播大廳的光幕中,系統十分富有技巧性地將這一幕幻化出了3D效果,飛舞的復眼翅蛾穿過薄薄的虛無幕布,直直撲向擠在光幕前的觀眾們的臉上。老虎苦笑道:“我就是覺得,剪刀石頭布,會不會太過簡單了?”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道:“嗨?”
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雪山上依舊空闊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響。
亞莉安一顆心怦怦直跳,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沒問題,絕對沒問題!”血!!“現在,游戲正式開始!”
這簡直……彌羊從F級的第二場直播開啟天賦技能以后,在一次次下副本的過程中使用了無數次技能。“臥槽,居然真的找到了。”林業眼睛都睜大了。
他克制住反胃的欲望,表情未變,腦海中卻涌起一個荒謬的念頭
他都知道他的名字了,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不過分吧。好在系統提示音是直接在腦海內接收的,秦非很快聽清,自己這次進入的是一個B級副本。
這樣的銅幣蕭霄共有三枚,是他在升級以后新觸發的天賦技能。隨即計上心來。秦非不斷在腦海中過著紙條上那句話。
彌羊覺得秦非未免有些太過不以為意,開膛手杰克可是很難對付的。假如真是那樣的話。
要知道,就算秦非現在在契約上加一條“你必須為我當牛做馬”,解剖臺上的玩家也完全無計可施。
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青年言笑晏晏地雙手支撐在保安亭的窗框上,完全沒有受到好感度條上信息的影響,極其自來熟地和老保安套著近乎:應或臉都白了:“那那那那那我……”
誰是鬼已經一目了然。彌羊同樣神色不善,側耳細聽,臉色越來越黑:“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因為秦非既不能控制自己召喚來的人選,也不能控制召喚物停留在副本中的時間。
“救命啊,羊媽媽幾個意思,擔心寶貝兒子被別人騙?”
秦非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別慌,一會兒就到了。”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為了做這個局,他們蓄謀已久。
他們不可能等灰蛾把尸體啃完一半后再下水,那樣留給他們的時間就太少了。唐朋心里七上八下。秦非退后半步,附耳對林業說了句什么,林業點點頭,轉身詢問站在更遠處的五名玩家:
……山路崎嶇,他們在某些崖壁或山坡前,甚至能遠遠瞭望到他們想要抵達的目標節點。掀開帳篷的那一刻,迎面而來的風雪瞬間在眼睫與眉毛上結上一層霜。
這絕不是什么好選擇,可以說這扇門幾乎是有進無出,但哪怕是拖延時間,也總比原地擺爛送死要好。“明明都是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可是看著他們,我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秦非用手指在地上畫圈。棋盤桌前,NPC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是一座被詛咒的山,山洞幾乎是一個必死關卡。彌羊自從秦非露臉以后就格外躁動。
秦非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成功讓應或誤會了,他將秦非的話理解成了“刁明當時就在密林邊緣,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沒跑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去過”。不將源頭滅掉,狼人社區永遠無法得到安寧。“咦,是雪山副本!”
黎明小隊的人被秦非的大方驚呆了。“這個地洞是通往什么神秘世界嗎,怎么想什么就能從里面掏出什么來?”
“文明什么文明,明明是我老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規則提醒過,玩家們必須要按照地圖走。秦非詫異地揚眉望了過去。
彌羊一臉氣悶,又帶了點羞恥地低聲斥罵道:“你到底給我下了什么蠱!”該怎么辦?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種像是破風箱一樣嗬嗬的笑聲:“那你們,跟我進來。”
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古怪,多得數都數不清的尸體,一看就和狼人社區中頻發的鬼案有所牽連!鸚鵡圈中一共只有兩人,他昨夜還和那玩家說了好半晌話,今天一早起來,卻見那人瞪著兩只眼睛,死在了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秦非:“……”
并且另外那三個玩家,羊,馬,還有那只可笑的鸚鵡,他們全都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
丁立:“……”
“我靠,這房間里全是紅外激光射線,碰一下就會缺胳膊斷腿。”
背后的門板重重砸進門框里。呂心一愣, 壓下心中莫名涌起的不安。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
作者感言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