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蹲在灌木叢后面,看著秦非幾人慢慢走遠,一顆心像是被螞蟻爬滿似的,癢癢得不得了。
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四名玩家中,為首的是個黑色半長發的青年。
三途道。對面這個菜鳥玩家,忽然沒頭沒腦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一時間竟不知對方是不是認真的。
王明明的媽媽:“雖然不能和你一起享受快樂很讓人遺憾,但爸爸媽媽覺得,還是你的感受最重要,寶貝兒子!”
呂心抬起頭。“一共8顆彩球,剛好一人一個。”陸立人笑呵呵地將筐子遞到秦非手里。秦非卻不會因為他裝死就放過他。
“噠噠噠噠……”帳篷內幾人露出錯愕的表情。
彈幕里頓時飄出了各種各樣的爆笑。他們還得繼續往上爬。
5分鐘后。“你說,密林神廟會不會就是指引之地?”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隱藏在深處的淡淡鐵銹氣。
果然,幾秒過后,地圖上綠色的光圈閃爍幾下,變成了紅色。攔在丁立面前,阻止了他繼續下去的話語。
陸立人和他的隊友是固定一起下的副本,今天早上他們進的第一個副本,就是一個紅色門背后的五人本。秦非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木屋里,已經有近乎半數人頭頂的進度條陡然猛竄。
“我的筆記!!!”
丁立面帶不滿地回過頭。石像下方那句話成了今夜唯一已知的規則。正常來說,一座山,自然是越臨近峰頂海拔越高風越大。
“你說剛才死了個人?”秦非問。
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
“任務就限制在這個垃圾站里,分頭找。”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
沒見識的A級玩家彌羊,還是第一回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話題。三途聽秦非這樣問,抬起頭,眼中滿帶深意:“解決辦法很簡單。”
他在沒有人的時候更喜歡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樣。黑頭發的青年撇了撇嘴,走到秦非身邊,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油氣桶:他大跨步走到圍欄邊,狠狠一腳踹上尖叫豬的屁股:
林業努力遏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
關于這三人的死亡原因,一直到5分鐘后,豬人NPC又一次來到船艙中時,依舊還在被玩家們熱切地討論著。甚至連他的玩家昵稱都能叫出來?
他氣鼓鼓地轉頭一看,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早已翻著白眼走遠,只留下一抹背影。振翅的灰白色蛾子像是瘋了似的朝某個方向飛去。秦非眸中劃過一抹思量,開始做排除法:“這種限制不會是隨著時間流逝而增加的。”
烏蒙有力的雙手緊緊攀著被冰雪覆蓋的巖石,每一步都踏在穩健的位置。
唐朋就是那個剛才在活動大廳里舌戰群儒的玩家。照片中整個幼兒園煙熏火燎,墻面都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秦非覺得匪夷所思。
秦非屈起指關節,敲了敲手中的書皮。
秦非瞥了一眼后表情卻如常,他用自己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勾起那個袋子,面不改色地丟回冰柜里。老保安看著秦非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到一絲說大話的心虛。但,在接下去的副本進程當中,他所能發揮出的作用也十分有限了。
“ NPC說過,他們是在當天中午上山,入夜時分扎營的。”秦非感覺到他似乎正在不斷地下沉、再下沉。……
秦非低著頭。越來越多的怪物圍攏了過來。
“好吧,我們再來玩一把。”聞人黎明嘆了口氣,轉身對瓦倫老頭道。阿惠摸著鼻尖抱怨。是一個藏匿在玩家中的鬼。
“你們進村子里找線索,怎么也不等我?”那兩列隊伍看似是并肩齊行, 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有一人正在前方, 如海中航行的舵手般指揮著方向。
青年言笑晏晏地雙手支撐在保安亭的窗框上,完全沒有受到好感度條上信息的影響,極其自來熟地和老保安套著近乎:
可盤上的格子劃分,卻與楚河漢界分明的象棋盤迥然不同。既然規則約束他們要在神廟中度過一夜, 那應該不至于來個開門殺。兩名NPC歪著腦袋,懵懵地看著他們的新玩具。
作者感言
好殘暴啊僵尸王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