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儀式完不成……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鬼火&三途:?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
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他必須去。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不要和他們說話。”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
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
——就像現在。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不見得。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二是從王明明爸爸媽媽殺的那個人著手。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
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三途皺著眉頭說道。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秦非松了口氣。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你是在開玩笑吧。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
雖然對鬼嬰已經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不能繼續向前了。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玩家們不明所以。
作者感言
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