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zhuǎn)向他。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秦非手一攤:“哎呀哎呀,糾結(jié)這個有什么意思,反正帳篷的安排大家都滿意,不如我們來吃飯吧。”
……
彌羊拉著他走了幾步,看他眼瞎腿又瘸的樣子,實在煩得不行,干脆問阿惠道:“要不你陪著他,在村口等我們一會兒?”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豬人的樣子實在不怎么好看,豬的耳朵和豬的鼻子將臉皮撐得亂七八糟,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怪物。
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令大家心中都有了幾分揣度。這兩天里,玩家們逐漸分成了涇渭分明的三隊。
在如此巨大的場景中尋找一個絲毫沒有頭緒的物品。
水下的灰蛾在吸完那滴血后就重新散開, 要想一直吸引它們, 就必須保持足量的餌料。如此簡單的游戲,就能得到那一樣豐厚的回報,怎能讓人不心動?
秦非動作緩慢地向下挪移。年輕的狐貍盯著排行榜,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像是一句滿含惡意的詛咒。
兩側(cè)的峽谷消失在身后,新的系統(tǒng)提示又一次響起。
秦非一靠近,彌羊又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而墻上最高一排哪還有玩具的影子?他一眼便看見了秦非,眼底閃過喜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丁立面帶不滿地回過頭。秦非的眼眸中滿是誠懇:“真的不行嗎?我們是真心實意想為社區(qū)做一份貢獻,今夜沒有工作指標的話,我們不拿工資也可以。”
果然,這一常識在副本中依舊生效。秦非態(tài)度散漫:“你想用的話就用。”
“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guī)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
他將動手的時機,安排在了拿到彩球的那一瞬間。假如是這四人干的,他們直接走掉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叫醒他們?
可是彌羊又有些遲疑。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qū)門口豎了塊告示牌:就在門外眾人交談之際,屋內(nèi)一直靜坐著的NPC突然發(fā)話了:“開始吧。”
開什么玩笑,副本在一開局時就已經(jīng)將玩家們的身份安排妥當,怎么能隨意更改。山上沒有“蛇”。
還是一個女孩子的手機。三途鬼火立刻一起靜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我們進密林的方式不同吧。”秦非若有所思。
秦非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別播報了。”“呸你個烏鴉嘴,別這樣咒我小羊好嗎??”壯得像頭牛一樣的玩家扛著他的大刀上前,對準地窖木板掛鎖的位置比劃幾下,狠狠一刀砍下!
這名玩家就隊伍中充當?shù)?是斥候的角色,他的天賦技能是體能強化。打碎祭壇后出現(xiàn)的鬼怪是有定數(shù)的。沒想到副本根本沒暗算他。
現(xiàn)在倒好,該怎么辦啊!污染源?得到的回答卻有些出人意料。
咔嚓。等候已久的靈體們歡呼雀躍,有靈體甚至帶了捧花和彩帶禮炮。“好吧,我們再來玩一把。”聞人黎明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對瓦倫老頭道。
帶著隱約怒氣的抱怨聲自角落響起。青年盯著視野中秦非的側(cè)臉,嘴角勾起一個輕松而又略帶得意的笑容。
它隱著身,別人都沒看見它,只有秦非看著它將自己弄得滿頭滿臉都是血,忍不住嘴角抽搐。伴隨著一聲悶響與慘叫,那個傀儡竟然直接飛了出去,摔落到了一旁的草地里。“砰!”
秦非四人偷交換了眼神。這個泳池游戲如此簡單,根本沒什么實力需要圖,所以陸立人只可能是圖他們的彩球了。
拿到了預選賽參賽資格的玩家到底還是沒有中低階玩家人數(shù)那么多,五個窗口前都有人在排隊,可隊伍都不長。“砰!”一聲巨響。剛才出言嘲諷的幾個靈體抬爪,撫上自己沒有實體的臉頰,委委屈屈地抬眸看了過來。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但包括鬼火幾人在內(nèi),六個穿著保安服的玩家卻當即露出欣喜的神色。后來大概是因為瓦倫老頭太過囂張,被人舉報了上去,他出現(xiàn)在娛樂中心的次數(shù)這才開始逐漸變少。
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了衣領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
彌羊:???還是他們真的,打從心底里遺忘了這件事?
秦非沒有時間回頭,一門心思運步如飛,在跑過某個轉(zhuǎn)角時,他強撐著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彌羊?qū)ψ约?如今的狀態(tài)束手無策。又移了些。
作者感言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xiàn)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jié)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