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提示中沒有說怎樣才能讓道具可以使用,秦非想了想, 將道具塞回了褲兜里。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
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
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再想想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
他好迷茫。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蕭霄被嚇得半死。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但也僅此而已。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你放心。”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
眾人面面相覷。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
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
作者感言
三人終于得見那東西的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