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
秦非:“……”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他用盡全力奔跑著。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新的導游,或許會帶來新的規則。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
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他說得非常有道理。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然而,就在下一瞬。“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艸!”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蕭霄抬眼望向秦非。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作者感言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