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血嗎?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不過問題不大。”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秦非:“?”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秦非:“……”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
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實在要命!“秦大佬,秦哥。”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他怎么又知道了?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那我現在就起來。”
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
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
秦非干脆作罷。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作者感言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