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毙礻柺娴纳裆行┗秀?,“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可是林守英不一樣。”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當然是有的。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我焯!”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
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秦非沒有妄動。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既然如此……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至于導游。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撐住。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嘔——嘔——嘔嘔嘔——”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業,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生息最好的去處。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眾人面面相覷。
撐住。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這里沒有人嗎?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