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底部終于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下,系統提示緊跟著響起。
兩人說話時,彌羊就在一旁歪著頭打量。此刻珈蘭正坐在他專屬的高背椅以上,向來噙著似有若無輕笑的臉龐上,難得一見地露出了急切的神情。
杰克已經不知道了。秦非一巴掌抽在NPC的后腦勺上,趕在他變異之前將他扇醒。這次卻不同。
“故事?”孔思明一愣,“什么故事?”
“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蕭霄和林業握著三途的邀請函,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有人毫不客氣地指責道,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他們方才能全身而退,也有這個人安裝電話速度快的一部分功勞。
不知從下午到現在這段時間里,他都遭受了些什么,他上半身原本尚算完整的黑色的衣物已經整個變成了碎布條,稀稀疏疏地掛在身上。即使在生理上難以體驗到恐懼的存在,秦非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速度剛才正在瞬間加快。
斧頭男笑了,咧嘴,露出猩紅的牙肉。
崖壁前的玩家們被嚇了一跳。它的頭頂長著稀疏的毛發,眼部突出,原本應該生長著嘴巴的地方卻被一個分作四瓣的口器所替代,開合間不斷有液體順著身體流下。
對呀,還可以用這些東西拿捏他們,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秦非伸出一只手,橫亙在兩人之間。多好的大佬啊!
在某些特殊時刻,或許能發揮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在秦非抱著彩球離開房間的那一瞬,身后的綠色房門忽然咔噠一聲關上。從秦非和船工踏入囚牢的那一刻開始,眼前的少年就沒有睜開眼過,自始至終都在昏迷。
休息室里有個NPC,正做在沙發上煮茶,看見一個玩家氣喘吁吁跑進來,直接愣在了原地。怪不得那三個戰斗力一看就很強的玩家,會心甘情愿帶著老鼠。
游戲區里的主干道雖只有一條,但分支走廊數量卻極多,彼此相互貫通,秦非在藍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數正在越變越少。“連衣服也不脫,頭套也不摘,直接丟進絞肉機里嗎?”秦非正半蹲在他的身前。
……
早晨的場景在這一刻完美復現。
并且人數仍在持續增多。作為一名高級玩家,彌羊的觀察力還是很到位的,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扇刷卡門,且卡位不在屋里。沒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口了。
紙張最上方寫著一行被污漬浸染的文字。結果就這??簡直煩透了!
“大家可要加油,上午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現在,整個游戲區中的第一名已經擁有了16顆彩球,這是他努力得到的結果,讓我們為他鼓掌!”這竟然是個只能做一晚的工作。
話說他明明可以有機會反擊的。——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
那條夜色中的長龍正發出著強而有力的轟鳴,令后來的鬼怪們完全無法忽視。
秦非站在人群最后方,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的頭頂。纖長的睫毛遮掩下,淡金色光暈流轉。雖然按照秦非奮斗逼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不會放任自己瀟灑三個月。
玩家手上的綁已經被解開了,腿上和腰上的鎖鏈卻還在,他很艱難地半坐在解剖臺上。秦非:……可秦非這間房間又干凈有安全。
一株株筆直的黑色樹干像是一桿桿已經上膛的槍,隨時都會抵在玩家們的眉心。聞人隊長說得對。
他出的也是剪刀。聞人隊長干脆利落地分配了任務。“那是什么??!”
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
這扇門似乎只有在打開的時候需要用到鑰匙,船工踏出門外后,連轉身都沒的動作都沒有,反手將鐵門狠狠地甩回原位。秦非的額角突突直跳。站起來,快點站起來!
他繼續向前方走去。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道:“用我,用我當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
“怎么說?”蕭霄急切追問。
雖然王明明的父母都很奇怪,但經過秦非這兩天的觀察,他們兩個看起來的確更像是人而不是鬼。
可是究竟該怎么辦呢?“多想一想,你能給團隊帶來什么?別老想著團隊能為你做什么。”“噠噠噠噠……”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