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是一塊板磚??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
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
“你……你!”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秦非:“……”
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這樣一想的話……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不對,不對。
“坐。”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一定,只能是12號。禮貌,乖巧,友善。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我淦,好多大佬。”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作者感言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