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
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篤——篤——”
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咔嚓。
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嗯,不是合格的鬼火。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
“神父……”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棺材里……嗎?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
“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
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蕭霄:“……”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丁零——”
作者感言
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