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臥槽!”蕭霄脫口而出。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卻全部指向人性。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無論在中方還是西方的傳統中,鏡面正對床鋪,都不會是什么好的意向。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
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
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孫守義:“?”
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蕭霄:?
繼續交流嗎。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yue——”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假如玩家,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秦非覺得,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
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系統又提醒了一次。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作者感言
可是彌羊又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