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
暴力掙脫剛才已經嘗試使用過, 秦非弄不過身后這個少年, 只好耐著性子,認真同他講道理:“放開我, 我要走了。”因為從兩側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藍色制服的NPC,他們人手一個,將十八位玩家連推帶搡地帶離了游戲區。
就在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從他身后的大門外側,涌入整整兩排藍衣工作人員。
秦非在直播過程中促使靈體進行商品交易的提成,以及在賭盤中被下注后贏來的分值,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這有什么好吵的,你們沒發現密林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嗎?”“天吶天吶天吶,好想看看小秦要怎么圓。”
“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聽到秦非出言驅逐,彌羊忍了忍,一腳深一腳淺地轉身,向遠處走去。這件事他做的并不隱秘,當時旁邊有兩三個人都發現了,可還沒等他們想清楚要不要去告密,兩名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已經從分支走廊中沖了出來。
他已經為自己做了許久心理準備,可是心臟仍舊砰砰直跳。對此,絕大多數玩家心中都已有所猜測,不同色系的門,極有可能便代表著不同類型的游戲。
王家人用餐時一向很安靜, 整個餐廳只聽見三人咀嚼的聲音。
刺頭覺得自己今晚真是倒了血霉,早知道他就不該跟著這個姓薛的笑面虎,便宜半點沒占到還被帶進了任務里。
看樣子或許還需要潛入湖中心下方的水中。
彌羊:掐人中。
托羅蒙德山正是那位勘測員的目標地之一。
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既然有規則,那肯定就得按規則行事。進入這扇門,似乎是玩家們目前唯一的選擇了。
秦非搖頭:“不,我隔壁死掉的那個玩家,吃的是正常的罐頭。”轉而翹起腳繼續在收銀臺前打起瞌睡來。一只又一只怪物被新安全區吸引了過來,逐漸將這里包圍。
片刻過后,它竟然緩緩地再次將眼睛閉上了。副本是不是有點太坑了?紙張最上方寫著一行被污漬浸染的文字。
說起來,亞莉安一直很吃秦非的顏。
難怪會被一個玩偶遮擋得嚴嚴實實。“這條路……真的是對的嗎?”
“你怎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幾人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見路邊有個穿著白裙子,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們蹲在那里。背后空空如也,唯余灌木叢在漆黑夜色中半隱半現。
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秦非彎腰,將耳朵湊到了豬人嘴邊。
王明明的媽媽:“現在快來吃早飯吧,吃完再說,兒子。”副本總不至于安排一個純靠運氣開盲盒的關卡,那樣也太坑了。無名的怪物躲在陰暗處窺探著。
現在和余阿婆對上的,是三名正式傀儡中攻擊力最強的那一個,這是一個C級玩家,很快就要升到B級,他有天賦武器,是一把匕首。因為身處陌生環境中,獵豹不敢將手電光調到太亮,玩家們連在一起的陰影被昏暗的光暈投射在兩旁鐵皮上,狀如鬼魅。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倒計時還剩最后5秒之時,那只大熊頭頂拴著的細棉繩終于在他們竭盡全力的拖拽下斷裂開來。
“誰?!”他咆哮著轉過身,身后卻空無一人。
走廊上的空氣陡然一靜!
如果黎明小隊和開膛手杰克聯手。三人像是三架破舊的風箱,吭哧吭哧不停喘息。
它們聽見,玩具這樣說道:“不是你說這條路更安全嗎?”但是不翻也不行。
棋盤桌前,NPC的聲音緩緩響起。在某一刻,他驚愕地意識到,他的弓箭似乎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怪物在床上靜了一會兒,秦非的300已經數完好幾遍。
兩個身材纖細,身穿酒紅色工作套裙的女NPC從角落走出來,每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整齊地擺滿了薄薄的冊子。氣泡里,八人頓時齊齊松了口氣。而陷入危機又不自知、隨時可能遭受死亡威脅的玩家, 則是矚目中的矚目,萬眾關注的焦點。
被手電燈光晃到的鬼怪們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鐵皮通道在巨大的聲響中,于內部產生共鳴,玩家們被這直擊腦髓的噪音震得幾乎心跳失衡。烏蒙剛喝下一大碗熱湯,聽秦非說完后不由得一愣,鬼使神差地道:“……一起嗎?”
秦非的反應速度極快,在林業幾人還在發懵的時候,他已經迅速站起身來。也都還沒睜開眼睛。
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嘰嘰喳喳地談論著。
直播間里,觀眾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
作者感言
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