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熬让?!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別裝了?!鼻嗄晷币性谙崎_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盀槭裁矗俊眹@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坝衅?!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薄瓕嵲谧屓撕ε虏黄饋戆?。
“我也去,帶我一個!”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秦非:?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p>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秦非又笑了笑。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神仙才跑得掉吧?。 m姆’點了點頭。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拿著!”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
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
作者感言
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