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三途也差不多。
神父:“……”“嗯?”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是被13號偷喝了嗎?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
但這怎么可能呢??
驗證進行得很順利。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蕭霄咬著下唇。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主播%……&%——好美&……#”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我們還會再見。”
作者感言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