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他哪里不害怕了。但也僅此而已。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
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玩家們迅速聚攏。
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秦非:“……”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
“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這讓11號驀地一凜。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作者感言
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