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篤——
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
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是刀疤。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
是個新人。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怎么回事啊??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這也太離奇了!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蕭霄一愣:“去哪兒?”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村長:“……”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作者感言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