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
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眼睛!眼睛!”
“啊——!!!”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是2號。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秦大佬!秦大佬?”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林業眼角一抽。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14號并不是這樣。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
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抱歉啦。”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
老板娘愣了一下。嗯?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展方向,以及能力強弱。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作者感言
這么快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