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咚——”
……
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
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那他們呢?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鬧鬼?”咔嚓一下。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呼——”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
鏡子碎了。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實在太可怕了。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
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為了村子的祭祀,每個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
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他沉聲道。
可以攻略誒。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
催眠?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
秦非驀地回頭。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地面污水橫流。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作者感言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