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
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而且刻不容緩。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
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啊!”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就還……挺仁慈?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是因為不想嗎?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那我現在就起來。”他示意凌娜抬頭。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還差得遠著呢。
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啊!!”“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
作者感言
四面八方傳來陣陣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