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中再次開始不斷響起焦灼的催促聲。
雪山中突然出現一只僵尸,聞人腦子里想的不是“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 而是“副本是不是發瘋了”?“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秦非嘗試著與污染源溝通,在心中喊,或者輕輕敲擊戒指。秦非皺著眉,觀察起他所身處的這間房間。
谷梁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似乎已經奄奄一息。天色還未全黑,社區里的居民卻像是忽然神隱了一般,空闊的道路上只余一連串的腳步,遠遠有人影從后面沖了過來。也有靈體好奇他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究竟是為什么,饒有興趣地討論著。
身后放風箏一樣掛著的怪物越來越多,這些怪跑的速度不算特別快,智商好像也不是很高,只知道傻不愣登地追著他跑。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黑色的門比較好看,就給咱們家簡單裝修了一下。”
地板上,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很眼熟的鬼臉圖案,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打開以后柜子里空無一人,把鬼火氣的直跳腳。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
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手上的手套只在前半部分做了防水層,因為爬坡時動作太大,雪浸到了手套內部,掌心的溫度將雪烘烤融化,把手套里面都弄得濕漉漉的。有人手中端著香檳與紅酒,也有人正在吃著造型精致的高級甜點。
見到紅白兩方比分越來越大,紅方肯定會有人按捺不住用道具。靈體雙目灼灼地凝視著秦非的手。他必須要說點什么。
秦非悄然無聲地跟在他們后面十米左右,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悠閑的牧羊人正在驅趕著自己的羊群回到農場。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反正都不會死人。
這就給了他們傍上大腿的底氣。停在坑底的,何止一只復眼翅蛾。指尖終于觸碰到了那冰冷的銀灰色金屬,一股阻力順著手臂傳來,聞人步伐不停,猛然用力。
這次副本中的玩家們,在第一夜秦非出手,將黎明小隊從密林中一個不落地解救出來以后,就莫名其妙扭成了一根奇怪的繩。傀儡玩家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林業:“我們敲開了好幾戶人家的門,他們也都是這么說的。”
豬人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玩家先是愣了片刻,隨即難以置信道:烏蒙本來就頭疼,被秦非用溫柔的語氣綿里藏針地刺了幾句,連太陽穴都跟著一起痛起來了。
秦非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脖子,亞里安的服務十分到位,甚至給秦非找來一個軟墊讓他墊著屁股。雖然數量不多,但卻如潮濕陰雨天潛伏在石板縫隙下的臭蟲一般,令人防不勝防。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
應或不厭其煩的地諄諄賜教:“收音機里那段廣播,你聽到了吧?”那些怪物明擺著全是沖著秦非去的,被彌羊擋住后嘶吼咆哮著想將他打開,發亮的鬼眼緊緊盯著秦非的背影。咚咚。
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仿佛已經將這支小隊的死亡看作定局。不知營地中發生了什么意外。
出副本以后,秦非發現這玩意還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閑著沒事時反而將里面的內容都看了一遍。老保安又不知從哪翻出一盒印泥,掀開蓋子,遞到三人面前。
誰能想到,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白天,晚上系統竟然又來了這么一出!“幸福”和“拔涼拔涼”在彌羊的腦海里相互撕扯,扯得彌羊人都快碎成兩半了。小秦花起積分來實在有夠大手筆,他自愧不如。
什么意思?
他說覺得叫薛先生太過客氣,哥、叔之類的又擔心有些性子靦腆的人喊不出口。秦非腦海中涌起一個荒謬的想法。假如讓鬼女來和雪怪對打,其碾壓程度大概就是用魔法攻擊物理,手指頭動一動,就能讓峽谷里的怪全都灰飛煙滅。
“根據先前在密林神廟中得到過的提示,最吸引復眼翅蛾的東西應該是血。但谷梁當時受傷后,蛾子不光是在吸他的血,也啃了他的肉。”可身形變小所帶來的阻礙,絕不僅僅是搜索面積變大這么簡單。
“所以現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現在終于找到了時機,秦非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周莉的秘密。
在持續前進百米以后,秦非甚至能夠感覺到來自地面的回彈。
他們在找到孔思明后,針對性地問過他一些問題,也問過他是否知道一些值得鉆研的線索。“嗤,主播都要被人算計死了,還在這里硬夸,真的笑死人了。”
“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今天他們主動找上密林,而且嚴格按照地圖指示前進,密林的污染強度自然也大幅下降。
直徑幾十米的深坑中漆黑一團,秦非將手伸到坑洞上方,感覺到有水流從下往上蔓延而出。
(ps.倘若您發現您無法離開密林,請——@:///】%)但是不翻也不行。孔思明的手機在聞人黎明那里。
他何曾過得這么憋屈過??
秦非會將羽毛收起,純粹只是出于一個簡單的原因。
秦非頷首。
作者感言
“別想那么多,我們先去找找吧。”青年神色淡淡,邁步向黑暗道路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