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fā)癢。心臟跳得發(fā)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guān)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
他已經(jīng)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shù)都會聚在了——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好像……也是這個道理?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shù)》,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本該在幾十秒內(nèi)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yōu)解。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3.鳥嘴醫(yī)生沒有其他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林業(yè)就像只急于通風(fēng)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jīng)把他們當(dāng)隊友了嗎!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
形式嚴(yán)峻,千鈞一發(fā)!
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jìn)去。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種種意義上都很難理解啊??
“規(guī)則已經(jīng)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xiàn)象,但規(guī)則設(shè)置了一個人數(shù)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
“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那現(xiàn)在站起來干嘛?“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他難道不怕死嗎?(注:指認(rèn)錯誤不扣分,但系統(tǒng)可以擔(dān)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迷瘴吸入體內(nèi)到發(fā)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
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guī)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qū)的那一刻。秦非:“……”這就不是系統(tǒng)關(guān)心的事了。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無人應(yīng)答。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yīng),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lán)之間。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jīng)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所以秦非拔腿就跑。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dāng)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追逐倒計時:10分鐘】
還能忍。
D級直播大廳內(nèi),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這……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
鬼火:“?”周圍玩家:???
作者感言
前方的路坍塌了,整片都被雪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