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氣笑了。“我有預感, 是個重要NPC耶!”
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
久而久之,彌羊已經忘記自己脖子上還頂著這個不屬于他身體的部件。
公主大人竟然真的沒有說謊,若不是他打了個電話,彌羊這一波怕是要栽在這棟樓里。
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
祂沒有直視身前的青年,下垂的眼睫壓住湛藍色的眸。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大概有數了。”木屋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玩家們靜默不語地相互對視, 所有人心中都風卷云涌,除了秦非。
“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難道還打不過一個落單的鬼嗎?
等大家都出來以后,保安將玻璃門關上,一句話也不說,扭頭離開了。彌羊眼睛一亮:“在哪里?”只有林業和鬼火三途,跟他們回去以后又偷溜了出來,重新繞回了這里。
“三丫?”秦非聽了一大堆話,關注重點卻完全偏了。簽契約用的道具是B級玩家提供的,【守約信紙】。
實際上,薛驚奇本人也覺察到了問題所在。在這場明明應該有很大流量的R級直播賽中,他的直播間人數竟然和普通直播差不多。彌羊沐浴在陽光下,怔怔地望著雪山出神。秦非垂眸:“不一定。”
身后的追兵越來越少,直到玩家們拐過拐角,鉆進幼兒園后方的樹叢里時,才終于徹底甩脫了那些尾巴。船艙內不少玩家都驚魂未定地站著,而最近的一處,就在秦非手旁。他分明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卻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二樓的場景。
只要沒有被雪山捕捉到姓名,就有機會從山中離開。時間緊迫,爭分奪秒。
這究竟是什么,秦非也不清楚。“噗呲——”鎖屏頁面是秦非從手機頂部滑出來的。
在充滿死亡與黑暗氣息的極寒山巔,星河璀璨,火樹銀花漫天綻開,寂靜無聲,卻如轟鳴在耳。他抬起頭,雙眼發直地望著秦非。
她遲疑了一下,補充道:“我們以前覺得你可能不會喜歡,但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所以一定會像爸爸媽媽一樣喜歡的!”應或連連點頭,他也是在擔心這個,萬一別人不信,反而覺得他們居心叵測,轉過頭來對付他們,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唔。”秦非道,“我好像明白了。”
或者他藏東西的小盒子。
休息的鐘聲在用餐結束后很快響起。越來越近。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緊隨秦非身后,在來到12號居民樓門口時,卻被隔絕在外。彌羊:真的很想亖一亖。林業第一個舉起手:“我是民。”
再回頭看過去時,那個鬼就離自己近了些許。吱呀一聲。
秦非懶得理他,送了他一個白眼,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后來大概是因為瓦倫老頭太過囂張,被人舉報了上去,他出現在娛樂中心的次數這才開始逐漸變少。
他頭頂滑下的冷汗和身邊的湖水融為一體,他再次加快速度,朝著仿佛近在咫尺,卻總也走不到盡頭的通關大門沖去。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聽起來有種很玄乎的感覺,但哪怕只能召喚十分鐘,也是穩賺不賠的大好事。只有小秦心大到不像話,一副躺平擺爛的咸魚樣。鬼火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我們找了好幾個居民問,他們都說幼兒園從來沒燒死過人。”
“你干什么?”烏蒙愕然發問。普普通通一個社區竟然藏了這么多的臥龍鳳雛。谷梁背對著他們,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又恰好將尸體的頭部牢牢遮擋住。
毫無疑問,這是個NPC,五短身材,四肢和身體都格外粗壯。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
假如是在被怪物襲擊時,為自保不得不違背規則,那也就罷了。
他半點沒受到外在影響,一手托腮,一手驅趕著草叢里的蚊子,悠悠然等待著6點的來臨。
林業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太好了!”后廚沒人,卻能源源不斷地供應菜品。秦非從灌木叢里出來,朝著12號樓的方向跑去。
“這樣,你抬起手,咬自己的胳膊一口。”秦非輕言細語地吩咐道。騶虎甚至看不出那影子究竟是什么。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
臨近結算, 沒人會財大氣粗到像豬人說的那樣,去休閑區消費。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一個人會追著另一個人跑,是因為前面那個人不停地逃。“臥槽!!!!!”薛驚奇像個老好人一樣夾在三人中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作者感言
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